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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左元什麽时候受过这种阴阳怪气的话,绷着脸道:“我拉就我拉。”

穿着皮鞋的双脚踩在稀泥中,走到板车前面就做好了拉车的準备,稍稍尝试下很是费力,但这麽多人盯着哪里能露怯?

转过头,让白曼坐上去。

想着如果白曼不坐的话,或许他能推掉拉车的活。

结果刚转头,就见白曼不知道什麽时候坐了上去,还轻飘飘的开口:“还不赶紧走?再磨蹭下去都到晚上了。”

“……”盛左元突然觉得很是憋气。

“这位知青说得是,赶紧上路吧,就你们这个速度两个小时都不知道能不能到大队。”

“这麽远?”

“怎麽还得走这麽久啊。”

焦港一听就觉得双腿发软,绕着板车走了两圈,可怜巴巴道:“白曼,能不能给我挤个地方,我真走不动了。”

一个大男人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,瞧着特别可笑。

焦港也不在意丢不丢脸了。

丢脸总比断腿来得强,双手合十,苦苦哀求着,“拜托拜托,一点点位置就好。”

白曼没说话,向边上挤了挤,隔着一个小包给他空出两个巴掌大的位置。

反正拉车的不是她,只要能看到盛左元累成一条狗样,她心里就舒坦。

可惜的是,板车上的行李太多,再挤也挤不出位置来,不然还能让其他几人都上来。

盛左元活了这麽多年,从没踩在稀泥巴中拉板车。

刚才瞧罗旺拉得轻松,自己一尝试才知道有多困难,使出全身力气才将板车拉动,太阳穴处都爆出青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