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啥好讲的啊?
就是一枪一个, 他都没怎麽看清,就听见砰砰砰的, 然后那些猪就倒下了。
社员们就喜欢听他说“一枪一个”,感觉特别爽, 听得大夏天吃了井水里湃的西瓜一样舒爽。
唐圆也拉着封老太跟着封辰去大队部杀猪分肉了。
她给自己和封老太都抹了花露水,结果引得一群孩子跟着她们使劲闻, 纷纷说好闻好闻,直到唐圆把手上残留的给他们抹在身上才消停。
几个年纪大的老头儿老太太在这边场院儿晒麦子,看到封老太过来,主动和她打招呼。
封老太也昂首挺胸地,骄傲又矜持地点点头,回应他们,“晒麦子呢,你们受累哈。”
老头儿老太太们都觉得太阳打西边儿出来,封老婆子竟然如此好说话?
“真是转性了啊。”
“孙子改好了,不像以前那麽游手好閑,能下地会打猪的,可不就高兴了?”
有人忍不住眼红说酸话,“也别太抖擞了。”
真是的,你改就慢慢改,一下子改得这麽好干啥?把别的青年都比下去了。
小富农是大富农的弟弟,这些年他负责在大队杀猪。
有村里人忙活,封辰就没上手,而是和唐圆坐在阴凉地里给她捏核桃和松子吃。
这是从石板村换的。
他小声对唐圆道:“那六头野猪我们原想给季宏岳当礼物送市革委会去,结果动静太大人家不好意思都要,只要了一大两小,还给了我们钱和粮票,算买下的。”
人家领导要清廉,他们当然得配合,就要了五毛一斤,差不多是生猪的价格,顺便帮忙给屠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