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儿我要是来不了,到时候请你务必来一趟。”
大夫颔首。
谭利民感觉那疼痛像是钻入了骨头里,眼看大夫要走,又急忙问:“可有止痛或者是安神的药材?”
喝了安神药,睡着了就没这麽痛了。
大夫皱了皱眉:“你最好是醒着,我怕你睡太熟了,到时弄到了伤口都不知道。如今是痛一点,但也并非不能忍耐……你的伤口是深了些,但比起那些断骨的还是差得远。”
谭利民咬牙:“我又不是不给药费。”
大夫不爱听这种话:“咱们都认识这麽多年了,你还不知道我的脾气?我从来不会为了多赚银子而滥用药材。药材这东西,那都是留着救命用的,你忍忍吧。如果实在忍不了,再让人过来拿药。”
话音落下,大夫也不管谭利民的喊声,抓着药箱跑了。
大夫治病,也有一些自己的想法。尤其在收药费这件事上,那心里都有一杆秤。
这安神药不是不能开,但那得看对谁。确实也有不想浪费药材的想法,可如果是对着富贵一点的伤患,完全可以开呀,到时多收点银子。
而对着附近这一片,那就不能收太高的药费……这伤口和伤口差不多,人不一样,收费就得一样,不然,大夫的名声要受损。
不够富贵的人受伤了,该痛就痛点,反正最后都能好,还能少花点银子。
大夫的马车消失了,谭利民还不肯收回视线。顾秋实上前去扶他,三冬快走一步,也去扶父亲。
三冬学的就是伺候人,但这会儿却毛手毛脚,不知道是不是太慌张了,她眼睛都看不清,一双手直接朝着大夫才包扎好的伤口上抓了过去。
紧接着,谭利民惨叫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