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氏吓得软倒在地:“老爷,那个谭二不识擡举,仗着有啓民的把柄,屡屡对啓民不敬,更是将浑身光裸着的啓民直接从屋子里揪了出来。这像什麽话?妾身实在气不过,加上他知道得那麽多,所以才铤而走险。”
魏二爷气笑了,一巴掌拍在桌上:“你捅了这麽大的篓子,合着我还要谢你一片慈母之心?”
蒋氏低下头:“为母则刚,为了啓民好,妾身什麽都愿意做。”
这一次,魏二爷气的把茶壶都砸了。
茶壶比茶杯大多了,也比较容易碎,砸在地上,碎片四散开来,有不少溅到了蒋氏的身上,吓得她身子抖了抖。
“妾身所言,句句属实,若有半句假话,就让妾身不得好死!之所以没有事前与您商量,也是看您劳累,不想用这些小事打扰您。”
她平时对待魏二爷没有这麽客气,也是今儿犯了错,才用了敬称。
魏二爷满脸嘲讽,呵呵冷笑两声:“少说得冠冕堂皇。我只问你,谭二会沖到啓民的院子里将他浑身光裸的扯出来丢到外头?”
一句话,问得蒋氏哑口无言。
见她不说话,魏二爷笑容更冷:“谭二成亲,满打满算不超过五日。泥人还有三分土性,你们现在是把人打得半死,又把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塞给他做妻子,塞就塞吧,居然还在新婚时就跑去睡了人家的妻子……让我算一算,啓民这几日好像都没有往管事所在的院子去,只是新婚那日去了一趟……好!”
他用比方才更大的力道狠狠拍在桌上,“你们母子好得很!作主给人家娶妻,结果新婚当日是你儿子去帮忙入洞房。谭二只是把人丢出来,已经很客气了。换一个人,捅死他的心都有。慈母多败儿,你把亲生儿子养的如此不知廉耻,不懂信义,为了个女人毫无底线,居然还说要为了他付出什麽都愿意?本老爷简直是倒了几辈子的血霉,才遇上了你这麽个拎不清的贱妇!你过去几十年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