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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走两步,他心里实在不安稳,吩咐,“让端午去守着他,就是伺候他起居的意思。反正,耳朵在哪儿,端午就在哪儿。”

随金低头答应了下来。

端午得到这个吩咐,只觉得莫名其妙,他是伺候公子的人,那谭二凭什麽?

他不愿意去谭二身边。守在公子这儿,大多数下人都要对他恭恭敬敬,跑去伺候一个随从,那他算什麽?下人的下人吗?

“你陷害我。”端午怒极。

随金无奈:“真不是,这是主子的意思。”他含含糊糊道:“反正,你把谭二守好了,别让他出了门,就是帮了主子大忙。”

端午若有所思。

顾秋实才不愿意老老实实在院子待着呢,那院子里有芬芳,偏偏这女人还不消停,故意在他面前扭腰摆臀。

翌日早上,顾秋实要出门,刚走没几步,就碰上了赶过来的端午。

“何事?”

端午只觉得屈辱,低下头道:“公子让我来守着你。”

随金不是这麽说的。

端午不想承认自己是下人的下人,守着谭二这种说法,能为他挽尊。

顾秋实似笑非笑:“是公子让你这麽说的?”

对上他的笑容,听着这种语气,端午心里莫名有些不安,他是个聪明人,否则也到不了主子面前,立即改口:“公子说,你身上还有伤,需要人照顾,让我来陪你。你这是要去哪儿?”

“閑着无事,出门走走。”顾秋实越过他,“我要是一直在院子里守着那个女人,公子也不放心啊。”

端午虽然不如随金那麽得重用,也隐约察觉到了不对:“谭二,公子没许你出门。”

“你可以去问。”顾秋实摆摆手,“我不需要人伺候,你回去吧。再说,我一个下人,身边配个伺候公子的贴身随从像什麽样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