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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贺香莲这些年一个女人当着家,虽然是每一笔银子都要经过陈家二老的眼睛,但也算是独当一面,她不愿意节外生枝:“直接卖了吧,省得麻烦。看你这麽急,应该是想尽快换到银子,是不是?”

陈皮看了一眼旁边镇上管着契书的两个师爷。镇上有中人,但是大多数的人买卖田地都会经这两个师爷的手,让人知道了他急于脱手,买主肯定会拼命压价。

“我不急,急的人是你。不过呢,阿伟的伤需要好好养,在养好伤之前,也不适合吃太杂的药。这地还是慢慢卖吧,如果价钱不合适,咱就不考虑。”

他这番话是故意说给师爷听的。

两人走出师爷的家,陈皮当场就翻了脸,一把揪住贺香莲的衣领:“你是不是疯了?再怎麽跟我过作对,也没必要跟银子过不去。卖地的银子你也有一半,要是卖得少了,你分到的就少,你是不是蠢?”

他越说越怒,把人狠狠推了出去。

贺香莲这些日子瘦了不少,整个人也没什麽力气,被这麽一推,她狠狠摔倒在地。

摔下去之前,隐约察觉到身旁有人没有扶住她,而是选择避开。

这谁呀?

大多数人在看到有人即将摔倒时,即便顾及着男女有别,也会在拉开距离的前提下扶人一把。

贺香莲摔倒在地,余光撇见了一个熟人。

是胡大锣。

周围除了胡大锣之外,再没有其他的人。

顾秋实推着个板车,看到坐倒在地的贺香莲:“这……你们俩打架呢?”

贺香莲忍不住问:“你为何不扶我?”

顾秋实振振有词:“夫妻打架,那是家事。我一个外人可不好掺和,万一帮你把陈皮教训了一顿,回头你怪我打坏了你男人,又跑来问我要赔偿怎麽办? 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