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满脸愤怒,情绪很激动。轮着拳头就要打人,不过他人还在柜台里,一下子打不着。顾秋实飞快奔进柜台,摁住了他的一双手,扭头问陈阿秀:“你说我四哥扯你衣衫,哪只手扯的?左手还是右手?”
“右手!”大部分人都是右手比较方便,要是出一个左撇子,方圆十里的人都能知道。因此,陈阿秀想也不想就答。
顾秋实张口就来:“但是我四哥右手受伤了,胳膊都擡不起来。你在说谎!”
胡四哥听到前面半句,本来要反驳,听完了话后,立刻闭了嘴。
陈阿秀心里一惊:“是我的右手,那应该是他的左手。”
顾秋实摇摇头:“其实我说错了,四哥受伤的是左手。所以,到底是哪只手,你可要想好了再说。”
胡四哥确确实实没有碰到人,刚才陈安秀奔着把事情闹大,拉开了衣裳后就开始扯着嗓子哭嚎,并没有仔细打量胡四哥,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受伤。不过,胡大锣信誓旦旦,这件事情多半是真的。
陈阿秀心里慌乱不已,她弄不清楚胡四哥到底受伤的是哪只手,一时间不能作答,万一说错了,就不是旁人非礼她,而是她污蔑别人。
一个姑娘家扯了自己的衣裳污蔑旁人,可比一个姑娘被人欺负了更难听。
后者失了清白,但却能得旁人的怜惜。若是前者,那真的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。
心里一着急,陈阿秀干脆耍无赖:“我是个姑娘家,当时出了这种事,人都要被吓死了,哪里还记得是左手右手,你问这些,分明就是为难我!现在你已经不是我的长辈了,凭什麽训斥我?你哥哥欺负了我,如果不给我一个公道,今天我就死在这里。”
她满脸的兇狠。
恰在此时,人群外又有人过来。
来的人是贺香莲和陈婆子,陈老头跌跌撞撞跟在后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