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是最懦弱的选择,薛斯年不愿赴死,还在想着要怎麽救母……当天夜里和他同住的犯人却将他摁在恭桶里闷死。
恰在此时,外面又传来了敲门声,顾秋实睁开眼睛,就听到门口的伙计带着歉意道:“客人,我们茶楼的雅间全部有客,底下来了一位贵客,您还要坐多久?”
顾秋实起身开门:“我这就走,你们去收拾吧。”
伙计极快地扫了一眼他全身:“客人,承惠二两二钱。”
喝几杯茶而已,居然要薛斯年小半年工钱。
薛斯年做得不错,已经是铺子里的大账房,每月工钱四钱,一年近五两,加上打赏,有六到七两。
对于普通人而言,这真的很不少了,外城便宜一点的院子只需要三十多两。他靠自己也能买得起宅。
林飞雁不可能不付账,她在这种茶楼都是挂账,月底去林府结账就行。
此时伙计跑来要账,多半是有人从中作梗,故意为难。
顾秋实掏出银子付了账,原身荷包里也就带了这麽点。
伙计看他掏空了荷包,眼神鄙夷。
对于薛斯年而言,认识林飞雁这两个月,他都已经习惯了这种眼神。
所有的人都看不起他,都认为他是攀高枝。
更有人说得难听,说他们父子几人是家学渊源。
对于这话,薛斯年还真没法反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