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机会都摆在面前了,秋妮不想错过。
所以说把人往回送杜家长辈肯定会责备她,但如果往城里送,而杜老大又没能活下来,她同样会被责备。
杜老大是一定会死的,无论她怎麽做,这个通责备都免不了,那她自然是怎麽省事怎麽来。
“叔,麻烦你送我们回村。孩子他爹遇上这种事谁都不想,我不想让他做个孤魂野鬼,还是回家好。”
杜老大气得吹胡子瞪眼:“我不……”
秋妮面色複杂,看向衆人解释:“他出门的时候好好的,要是我带了他的尸首回去,真的没法儿跟家里的公公婆婆交代。”
车夫已经套好了马车,这会儿过来挥手叫同行的人:“大家帮忙擡一下,到底去哪儿,想好了没有?”
前面一句是跟衆人说,后面那句问的是秋妮。
秋妮哭着道:“回家。”
她上了马车后放声悲哭,好像已经守了寡似的。
看着马车远去,衆人都觉得世事无常,明早上还得重新找马车,没那麽快走,衆人也不着急回去睡了,站在院子里閑聊了会儿,然后越聊越精神。东家找了机会过来询问他们要不要喝酒,说家里还有一些卤味,想打牙祭可以买荤的,素的也有。
这大晚上的,不说吃的还好,一说吃的,大家都有点儿饿。又觉得人生短暂,说是可以活六十多岁,可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,比如杜老大,白天还活蹦乱跳呢,晚上就要準备后事了。
还是要及时行乐,趁着能吃的时候多吃,能喝的时候多喝。
有人如此提议,东家在旁边附和,于是衆人商议好不醉不归,只有两个去城里买货的男人拒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