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氏摇摇头:“他们嫌弃我们是累赘,生怕被牵连。刚才我在墙头听到这事,险些没气死,不过,这会儿我已经气过头了。孩子他爹说,这世上父子情缘也要讲究缘分,强求不得。”
“回头你劝劝继发,别让他钻牛角尖。”赵小梅冷笑一声,“那个赵志鹏花费了那麽多银子,回头连个屁都拿不回来,就真的是一场笑话了。”
顾氏欲言又止。
儿子可说,赵志鹏在城里没干好事。
她想告诉姑子,但话到嘴边,还是咽了回去。
这事,不该由她的嘴里传出去。
隔壁很快就商量好了过继事宜,趁着桌上有饭菜,赵老头起身去请了村长和村里的几位长辈来作证,当场就写下了跟儿子断绝关系又过继给赵大方的契书。
从头到尾,没有问过赵继发。
赵志东这个孙辈,就更没有被衆人看在眼里。期间赵志鹏几次试图阻止,都被堵了回去。
赵志鹏根本就管不住长辈,满脸的苦意,他悄悄摸到了顾秋实身边:“志东,我从来就没有害怕你牵连我,你跟长辈说一说呀。”
“你不怕,我怕呀。”顾秋实面色淡淡,“生意我是一定要做的,万一哪天真的改了规矩,让我牵连了你这个大才子,害你前程尽毁,我可背负不起这麽大的罪孽。一家子都对你寄予厚望,你可要抓紧!”
契书写完,赵大方起身告辞,临走时候还抓走了新鲜出炉的儿子。
赵继发恍恍惚惚。
“那些地真的还回去了,以后我们吃什麽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