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小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她转而看向家里的父亲和哥哥,就这,还没多大点事儿?
她不乐意管娘家的事,但这会儿也憋不住了:“你们两家都已经分了家,各过各的,即便有商人不能科举的规矩,又不会牵连志鹏。”
周氏一脸严肃:“万一牵连了呢?你敢作保吗?”
赵小梅脸色一沉,关她屁事,她做什麽保?
说难听点,大家说是亲戚,但并不亲近,志鹏即便考上了秀才,她又沾不了光?
再说,不是她看不起赵志鹏那小子,秀才可不是那麽好考的,这些年一直在城里读书,连媳妇都娶了,花费银子无数,别说功名,就是连像样的诗词都没看见一篇。
压根考不中的人,在这儿担心考不了,跟笑话似的。
赵小梅又看向便宜弟弟:“继发,你怎麽说?”
相比起大房,赵继发跟二姐的关系要亲近一些,闻言苦着脸:“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。反正我愿意孝顺爹,爹怎麽说,我就怎麽做。”
那边的赵大方和赵老头相谈甚欢,两人年纪相仿,问了才知道赵大方要大一岁,他这会儿一口一个弟弟,喊得特别亲热,又夸赞赵志鹏年轻有为,一定会前程似锦。
赵老头很享受这番追捧,就连赵继强唇角的笑容都没有落下过。
顾秋实坐在旁边不出声,好奇问:“大方伯,你家有族谱吗?”
赵大方一乐:“有的,当初我离开家乡,不是逃难,是为了投奔亲戚,只是亲戚不知道搬哪里去了,所以才落户到了村子里。我出门时,带了我们那一支的族谱,你爹他们是淮安府赵家,我是浏阳府赵家。这族谱啊,有这麽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