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是不收,我们就不住了。”顾秋实强势地把房费塞了回去,东家还要拒绝,二人一时间纠缠不清。恰在此时,姜家兄弟从楼上下来。

姜德和面色比方才还难看。

姜德平眉开眼笑,像是捡了银子。

“这是在闹什麽?傅秀才,既然东家愿意请客,你受着就是了。咱们镇上拢共才三位秀才,其中最年轻的就是你,最有望考取举人功名的也是你。东家也是想与你交好,你别这麽拒人千里嘛。”

“欠债还钱,吃饭付账,天经地义。”顾秋实面色淡淡,“对了,姜二爷,我爹娘养了傅南北一场,也不指望他养老,如今更是断绝了关系。你们是不是该给点酬劳?”

姜德平笑容一僵:“这个……你爹娘养大我儿子,为的也不是银子啊。”

“他们没开口要,你就不给?”顾秋实似笑非笑,“这就是姜秀才的家风吗?”

姜德和面色难看。

读书人的名声很容易受影响,自己谨言慎行还不成,非得把全家人都约束好才行。

“二弟,你确实该给傅家人一些礼物,回去赶紧準备。”

傅家人可不敢问秀才一家要银子,但顾秋实敢啊,不顾傅母拉扯,自顾自继续道:“我爹娘今儿就要一起去城里,礼物就不用了,我家穷得很,还是真金白银最有用。就折成银子吧。”

姜德平没有回答,而是看向了旁边的哥哥。

落在旁人眼里,就是他看哥哥的脸色办事,但顾秋实认为,这应该是事不关己,让姜德和做决定。

正如他方才所问,姜家又不缺银子,孩子丢了为何不找,甚至连消息都没有传出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