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父没来,他心知自己来了也坐不上高堂的位置……很明显的事啊,小儿子如果还认他这个爹,即便不回老宅娶妻,也会正经登门请他过去主持。
小儿子一直到大喜之日的头一天都没来请他,就已经表明了态度。廖父心知,自己主动凑上去,也不过是当着衆人的面自取其辱。
他即将做爹,自己不要脸,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。
成亲后,顾秋实带着杨玉宜去了一趟廖家,爹不是亲的,娘却实实在在是亲娘,怎麽都该让他见见儿媳妇。
当然了,只是见一见,顾秋实才不会让杨玉宜跟别家小媳妇似的在婆婆跟前小心伺候。
“娘,以后我每个月给你二钱银子……”
廖母受够了躺在床上的日子,最近这几天她看着那不要脸的奸夫□□在院子里打情骂俏,心中的怒气已经达到了顶峰,听到儿子的话后,她打断道:“不要银子,我要耗子药!”
杨玉宜吓一跳。
顾秋实有些意外,印象中廖母是个很怕疼的人,也因为她怕疼不敢乱动,所以才不能走路。
本来嘛,能够站得起来的人,即便双腿绵软,也能扶着墙勉强走几步,走着走着有了力气,身子自然能渐渐好转。但是廖母十几年如一日的躺在床上,压根不是个能吃苦能忍痛的人。
“你拿来做甚?”
廖母眼神中满是怨毒:“耗子咬柜子,吵得我睡不着。我毒死它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