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母也生气了,那是她娘家人,一个弄不好,亲兄妹之间就要生龃龉了。

“你要是不想管,不管就是了。”

顾秋实等的就是这句话。

三间铺子于他而言确实是个麻烦,里面不光有周量这个统领大局的,还有不少是夫妻二人的亲戚,随便一个小伙计,都是林父旧识的邻居,没有一个是外头请来的。

当下有许多铺子的东家都愿意请知根知底的人来帮忙,但是顾秋实想法完全不同,生意想要做得大做得好,对底下的人就得赏罚分明不讲情面。找一群亲戚友人平时又不肯照顾人家,这是等着被人戳脊梁骨呢。

“那以后爹多费心。”

顾秋实说完,开始喝汤。

林父年纪大了,气得胡子都抖了抖。

林晚玉怕父亲气出个好歹,皱眉道:“满文,表哥是不是做什麽不如你意,惹恼你了?”

“没有。”顾秋实叹气,“我就是忙。”

林父质问:“你倒是说说在忙什麽,忙到连家里的生意都顾不上了。”

顾秋实想了想,掏出了一把银票放在桌上:“前些日子我偶然得了几张方子,卖给了游商,得了几万两银票,我这几天到处看铺子,已经买下了顺德街上五连间的铺子,除此外,还买了一个四层的酒楼。”

一家子恍恍惚惚。

林父惊讶:“这麽大的事,你为何不与家里人商量?”

林家几代人辛辛苦苦,也只在不甚繁华的街上开了三间不大的铺子,握有的现银从来就没有超过五百两,这样的情形下,顾秋实手握十万两,怎麽可能交给他们打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