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大娘都走了,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多留,纷纷找理由退走。

张家夫妻面面相觑, 不过,麻烦走了总归是好事。张父看了看天色:“我去村西,一会儿你来替我。”

人要一直守到下午,才能轮到浇张家的地, 浇地的时候,一人要守两个分叉的水渠。若是一个没看住,就会被别人把水截走。

顾秋实在来之前已经在江家外面跪了三天, 这会儿浑身酸痛, 他摆摆手:“干脆你们都去吧,我在家里做饭,做好了送过来。”

他先给两人送了一顿早饭, 就简单煮了一顿糊糊,又烙了两个饼。回来之后睡了一觉, 然后才做午饭。

午饭他颇费了一番心思, 炒了两菜一汤, 用一个篮子装了饭菜去村西。

村西有很多人,大部分都和张家夫妻一样在这里等水,从早上起他们就已经排好了浇地的顺序, 守在这里就是表示还在排队,中途谁要是离开,就表示自愿放弃。

因此,没有人敢走, 大部分的时候,一群人坐在一起吹牛, 天南地北的流言,村里的閑话什麽都吹。

“爹,娘,吃饭了。”

值得一提的是,除了张家之外,守在这里的好多人都是亲戚和关系不错的邻居,也都会有人把饭送到这里来吃。但是,谁家都不富裕,多数时候都是各吃各的。

张家夫妻听到这话,立刻到了另一片小树荫下。顾秋实拿出了饭菜,张母看到大盘大碗,面色複杂:“不年不节的,吃什麽肉?”

顾秋实看她一眼:“早上你那一把铜板够不够买肉?要不是我阻止,已经打了水漂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