触手冰凉,手指细得仿佛只剩下骨头,孟楼心中怜惜更甚:“辛苦你了。”

赵氏试图抽回手,却因为他握得太紧,抽了一下就放弃,低下头道:“只要能够守在老爷身边,能够为老爷分忧,我就满足了。”

孟楼心下感动:“放心,困难只是暂时的,以后我不会亏待了你。我已经在想法子了。”

既然孟深不仁,就别怪他不义。兄弟两个都活着才分家,如果只剩下一人,那所有的东西自然都是活着的那个人所有。

赵氏心中一动,没有多问。因为她忽然想起来,孟楼刚搬来时,天天在家里,最近的三四天却几乎每天都喝醉了才回。

“老爷,我不在乎您是否富贵,在乎的只是您这个人。”

她没有提女儿,没有道歉,平时都在刻意弱化这些事。

孟楼喝多了酒,脑子不太清楚,也没想起来刘红月给自己闯的祸。用力握了握她的手,道:“等着!”

一句话落,他醉醺醺穿过院子往里走,进了正房后,忽然里面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,原来是胡氏发了脾气。

“天天喝得这麽醉,我看你是想醉死,破罐子破摔说的就是你这种人,住在这个破院子里你满足得很是不是?我要是早知道你这麽废物,当初什麽也不会嫁给你……别嬉皮笑脸,滚出去!醉醺醺的,想熏死我吗?”

大门打开,孟楼被推了出来,踉跄几步后狠狠摔在地上,里面的胡氏动作一顿,又想着男人摔倒是手和膝盖先落地,应该没有大碍,憋着一口气狠狠甩上了门板。

孟楼背对着门,也不知道胡氏权衡过后才关门,只认为她是不顾自己死活,连他摔了也不管。当即心中又恨又气,还觉得悲凉无比。他因为喝了酒,脑子昏昏沉沉,几次想要爬起身都重新摔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