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“老公”七彩鸟盯着我沉吟片刻,回到:“她真身不是鲤鱼,是鲈鱼。”
我感觉我晕了一晕。
“看,鲈鱼眼睛发白了!要晕了!”“老婆”七彩鸟大喊一声,高兴极了,“哈哈,这鲈鱼是挺可爱,挺可爱!老公,我们下去跟她玩玩吧!”
“好。”
说着,只听得扑扑几声,两只鸟儿拍着翅膀飞下了树枝,刚刚落地时就蓝光一闪便成了两个人。
一男一女,男的是花花绿绿的衣衫,头发结了个很是怪异的髻,插了根树枝作簪子,眼睛上上下下将我打量着,一脸探究很玩味;女的穿了裙子更是红花绿条相间,头发堆堆叠叠地盘了好几个髻,插了各色艳丽的花,脸上笑嘻嘻的,仿佛见了万年难得一见得宝贝般将我看着。
唔,真不愧是七彩鸟,两人都是这么“七彩”着且奇特着,倒也相得益彰地拼合出了一种独有风姿,彩成这程度也委实不易。
那女七彩鸟开心的跑过来拉了我,道:“鲈鱼啊,你跟着我去我窝里头如何?我给你换套好看的衣服,盘个好看的发髻。看你这么长长黑黑的头发,竟然就这么随便绑着,多可惜啊!还有这身素衣,咕咕咕咕,真是太没品位了。”
我想,若是聆月知道有一只鸟说他弄的衣服没品位,不知他会是什么表情。至于这头发,话说我为人以来,最觉麻烦的就是盘头发。初初聆月给我盘过,我因为实在承受不了太子殿下的屈尊降贵给我做丫鬟,遂后来便自己学着盘了,然,一日日过去后,我盘的发髻簪子越插越少,辫子越绑越少,一切都华丽丽地向简单大方快速得发展着,直到现今这完全没有发髻,只拿了根半掌宽的白色丝带随意得在头顶后方绑了一个辫子,随着其余的头发散落在肩后,与聆月的发式造型也差不了多少了。私以为,这个男女皆宜,老少可用的发型真真是海纳百川,慈悲无比得解救了像我这等不喜也不善梳头的人。
但看这对七彩鸟的头发,我忍不住摸摸胸口,哀叹他们头上三千青丝的悲惨命运。
她拉着我就要走,我抽回了手,赔笑道:“呵呵,我不喜欢梳头,也不喜欢穿你这种衣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