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选的没错,纵然对不起公孙大人,对不起乐衣。”勺儿跪坐在元容的脚踏旁,握住她的手,“此事之后,这辈子再也无人敢欺小姐分毫。”
“乐衣走前说了什么?”
“乐衣说,她希望夫人可以送她出宫,哪怕是一块骨头,一把灰。”写给公孙训的密信一式两份,用蜜蜡封的严实,乐衣出门前,把所有的细节都交代的清楚,她心中也明白,自己多半是回不来,千叮咛万嘱咐。
“我会把她送回中都的。”元容示意勺儿快去快回,中都埋葬着乐衣所有喜欢的钟爱的,那里才是她的家乡,她的根,飘零了那么久,她应该也累了,也该回家了,元容用拨片拨着香炉中的烟灰。
勺儿和乐衣拉开了距离,正大光明的带着几名宫女向画情池行去,画情池水流有些急,勺儿心里暗自数着池边的青砖,第十八块青砖正对的地方有条手掌大小的洞,池水可流出宫外,勺儿玉佩突然掉在池边,她蹲下身子,袖中的东西不经意的落入洞内。
“姑姑您怎么了?”身后的宫人忙上前询问。
“无事。”勺儿捏着断掉的红绳,笑道,“玉佩不小心掉了罢。”
跟画情池相比,西凉院荒草杂生,安静异常,似乎从来没人去过。
这日,元容坐在矮榻上望着窗外,白云舒展,清风徐徐,花香抱着清风闯入大殿,她等回了勺儿,等来了顾子期,却再也没有等到乐衣。
“人呢。”元容感觉有股力量落在她的肩膀,不用回头,她也猜得到是顾子期。
“不知道。”顾子期坐在她的身侧,从背后望去,男人挺拔,女人柔美,真真一对神仙眷侣,只是说出的话却并不如表面那般和谐,“我一向不管这些小事。”
“我答应过要送她回中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