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裳……”
“是我。”挽春走到床前,缓缓地蹲下身子,她摸着他的手,看着他轻语言笑。
“今天,我,我没有泡茶……”
“没关系,没关系。”挽春含着泪,轻俯在秦彦的身上,他的心跳声那么弱那么弱,好像下一刻就要停歇,她声音沙哑。
满室寂静,暗黄摇曳的烛光下是谁的睫毛微颤,是谁的哽咽不断,又是谁的心酸涩不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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挽春醒来的时候已经午时了,她掀开床幔呆坐着,室内是萦绕不散的奇异馨香。桌上的归鹤花已经奄奄一息了,白色花朵不知何时已然泛黄,也不再发着光亮,归鹤花枯萎了。
它是忘川河岸的归鹤花,它是满川厉鬼望而不得的归鹤花。
带着它,你可以魂归千年,走向那一段,最深处最难忘的记忆;带着它,你可以找回那些错过的往生;带着它,你可以知道那掩藏在红尘之内的往昔。
挽春就这么呆呆地坐着,从午时太阳当空,到子时圆月高挂。她恍恍惚惚地看着天上的圆月,十五了……
她也该走了。
安深深立在窗前,靠在沈立循身上,又是一轮圆月,十五了。
“你送她的归鹤花到底有什么用处?”沈立循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