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闻九则没有将这种艰难的选择交给她,他艰难地伸手拿起了右边的药剂,直接给自己注射。
薛铃看着针剂里的药水消失,闭上眼睛,靠在闻九则的肩上。
闻漪见状收起左边的药剂,起身说:“那你们就待在这里,等几个小时后看到结果再谈后面的事。”
如果成功了,那他们有可以合作的地方,如果失败了……也不是没有收获。
“闻、漪。”闻九则突然喊住她。
闻漪停在门口,回头神情淡淡地等他继续说。
闻九则说:“求、你,别伤害、她。”
闻漪终于感到了意外,露出一点没有情绪的淡笑,看了薛铃一眼:“你求我?我可是姓闻,你去闻家几年,快被打死都没求过一句,今天倒是会求人了。”
她没有答应,也没有留下其他话,走出了帐篷。
薛铃听到她对帐篷外的士兵说:“看好里面的特殊丧尸,有情况再告诉我,如果彻底丧尸化发狂就先控制住。”
“好的,闻博士!”
帐篷里就剩下薛铃和闻九则。
薛铃失去力气地趴在了面前的桌子上。这一天她实在太累了,过度激烈的情绪消耗了她。
闻九则的一只手盖在她的后脑勺上。
他们安静地坐在这,等待最后的审判。
结局会是什么,薛铃不知道,但她已经不再去考虑“万一”和未来,只是等待着。
天亮起来,帐篷顶部有一块是透明窗口,可以让阳光倾泻下来,正好落在桌面上。
这个营地里有不少人,帐篷外面时不时有人经过,小声交谈,各种脚步来了又走,但没人打开帐篷门来看他们。
闻漪也没来,从头顶射下来的阳光开始倾斜,他们如同被遗忘在这里。
薛铃动动手,扯了扯安静的闻九则。
那支针剂注射下去,他已经注定会成为丧尸,只是能不能保留理智的区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