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,我陪你歇会。”沈翊也没松开她,直接将人抱起,像抱小孩的姿势一般。
闻姝被他抱习惯了,知道他要是想抱,她磨破嘴皮子也没用,就随着他抱着,靠在男人肩上,走路时颠着,越发困倦了,等回到兰苑,眼皮子都要睁不开,还是沈翊拧干帕子给她稍微擦洗了一下。
这一觉睡得满足,虽闻姝总说被沈翊抱着睡热得紧,可习惯了背后有个“大火炉”,沈翊不在,她反倒睡不好。
他不在王府那几日,闻姝总是半夜醒来,看着烛火发呆,过一会再睡去。
习惯当真是个可怕的东西。
不出所料,次日上朝时,有魏家一党的御史参澜悦郡主当街行凶,打伤了承恩公的孙子,在天子脚下行凶,实乃目无王法!
魏家本不想和北兴王府为敌,可澜悦郡主害魏鹏程至今昏迷不醒,总不可能就这样轻轻揭过。
北兴王世子单峥上前几步,“回皇上,昨日澜悦是在西大街打伤了个地痞流氓,那地痞强抢民女,无故殴打百姓,澜悦性子直爽冲动,被她瞧见了,心疼那姑娘,这才出手。”
单峥回头看了眼承恩公,吃惊地问:“怎么?那强抢民女的地痞竟是承恩公的孙子?”
他那语调,分明是在讽刺,直把承恩公面上说得发青。
“强抢民女?可确有其事?”顺安帝目光扫过众人。
承恩公黑着脸出列,“回皇上,微臣孙儿只是心仪那姑娘,想纳她入府,许是高兴过了头,被澜悦郡主误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