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漠北三年,你不曾离开我半步,自然也不可能认识哲锦。”说到漠北的日子,祁隽彦的脸上泛起了暖色。
“嗯。”水梓颜点点头,并未打算隐瞒祁隽彦。当然,她亦不会主动提及她和覃哲锦的相识。
“祁安三年,你不过十三岁。前往南阳城的水家别院养病,足不出户,久居深宅。所以,哲锦并非先我一步在南阳城遇上你。”许是哭累了,覃佑宁靠在水梓颜的肩上沉沉睡去。祁隽彦走上前,接过覃佑宁放在了一旁的床上。
静静的听着祁隽彦的话,水梓颜无言的笑笑。祁安三年离开祁城,祁安五年再遇祁隽彦,接着便随着他去了漠北。三年的悠闲日子,若不是祁安七年的除夕,先帝突如其来的一道赐封六皇子祁隽彦为太子的圣旨,如今的他们定是不会别离的。至少她,是舍不得离开他的。
“是在我回祁城之后吗?”祁隽彦的声音变得低沉下来。一个艰难的“回”字几乎是含糊不清的吐出,狂妄如祁隽彦,连“离开”二字都说不出口。
“嗯。”轻轻的应了一声,水梓颜坐在床边,细心的为覃佑宁掖了掖被子。
“是在南阳城?”在他登基为帝之前,覃哲锦没有去过漠北。所以,也不可能是他初始离开的那半年。
“你知道我何时离开漠北的?”本以为那时的他不会再关注她的动向,没想到他居然还是分了心。
“嗯。”这一回,换成祁隽彦少了言语。
“其实”水梓颜顿了顿,柔声说道,“宝宝是在祁安九年的五月初三出生的。”
五月初三?祁隽彦面色大变,不敢置信的看着床上熟睡的覃佑宁。
“本是你登基的日子,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。若不是有宝宝的陪伴,现今的贤妃娘娘怕是该换人了。”水梓颜的声音很轻,带着飘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