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颜姐,你等了几日了?”终于见到可以相信的人,祁隽彦的心情不免带上了些许欣喜。
“自接到爹爹的信便开始等着,没想到你们拖了这么久才到。”水梓颜没有过多的问及祁隽彦这一路上遭遇的凶险,起身找来事先准备好的衣衫放在一旁,“这是换洗衣物。”
“嗯。”毫不避讳的点点头,祁隽彦背过身,脱起身上已经脏乱不堪的长袍。
“热水已经备好,不过我不能出去。”水梓颜取笑的看着背过身的祁隽彦。
脱着长袍的手并未停下,祁隽彦转过身,面对着水梓颜脱起本是白色此刻却已经泛黄的中衣来。
“你这小子,颜姐闭上眼睛还不行?”嗔怪的瞪了没脸皮的祁隽彦一眼,水梓颜走至外间的门□待外面的下人将热水提进来。
回味着如记忆深处一模一样的熟悉感,祁隽彦眼里的寒霜稍稍退去。
外间的热水准备好,打发掉下人,水梓颜含笑走了进来:“六皇子可要奴婢侍候沐浴?”
“恩准。”身上的中衣并未脱下,祁隽彦大手一挥,拉着水梓颜走至屏风后的浴桶。
“得了。六皇子,您还是自己洗吧!奴婢在外面候着。”轻轻捶了祁隽彦一记粉拳,水梓颜挣脱祁隽彦的手,走了出去。
祁隽彦嘴角勾起,脱下中衣坐进久违的热水中。不一会儿,里屋传来悦耳的小曲,清脆的嗓音,悠扬的调子。知晓颜姐是特意告知她的所在,祁隽彦心下一暖,脸上浮现点点笑意。
待祁隽彦沐浴完步入里屋,水梓颜正坐在椅子上静静的写字。
“颜姐,你一走就是两年,这水家别院就那般的好?”惬意的躺在支在一旁的睡塌上,祁隽彦挑眉问道。
“这不是为了养身子嘛!”她的身子骨向来不好,自然需要好
好静养。
“专挑秀女大选的时候出外静养,也不怕那人治你的罪。”提到那个人,祁隽彦的脸上尽是讽刺。
“要治便治。还怕了他去?”水梓颜放下手中的笔,不以为意的笑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