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蘅红着脸,隔了会儿才轻轻颔首,双手环在他的颈后,双臂锁着他,认真地说:“殿下天下第一好,我当然舍不得,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分给别人。”
李文简刹那间灿烂笑起来,捧着昭蘅的手,在她手背上反反复复地亲吻着:“我是你的,一根头发丝也不分给别人。”
叶朝阳立在院子里不起眼的角落,皱眉望着放在桌上的账册。琦玉端着茶从身后走来,她仍旧立在原地,眉心不展。
“殿下真这么说吗?”她有几分不可思议,瞥向琦玉。
“是。”琦玉抬眸看了叶朝阳一眼,随即飞快地垂下眼眸,小声说:“殿下确实说慈幼局的事情皇后都交给了良媛打理,哦不,她现在是良娣了。以后姑娘有什么事情,都向她禀报。”
原以为太子殿下这么多年来未曾立妃,是洁身自爱,忽然宠幸了一个宫女只是兴之所至。可这个宫女竟然一飞冲天,短短的一年时间,从宫女,到良娣,还身怀有孕,极有可能是皇长孙的生母。
叶朝阳去年得知太子立了昭训,兴致勃勃回京,本想为了太子妃之位争一把。
京中名声、家世、相貌、才学堪当此位的人没有几个。
她以为太子立了昭训,就离立太子妃不远了。
她很有耐心地等待,经常寻找机会入宫想创造机会跟太子相遇。可是一夕之间,太子仿佛变了个人,从前属于她的那些优待都没有了,他不再传她觐见,东宫设宴也不再叫她。
她多次寻了由头去东宫,都被他轻飘飘地打发。
而与此同时,那个女人日日陪伴着他,怀上了他的骨血。
他带着她去赴臣子家的喜宴,在宴会上对她极尽宠爱,时至今日京中贵女们提起那一幕,都充满艳羡。
如今皇后也将宫中掌事之权皆数交到了她的手里,前些日子上朝,太子又重罚了上奏立太子妃的礼部侍郎。
难道殿下对那个宫女动了情?
叶朝阳僵在那里,一时间,她大脑内一片空白,下一刻,万千纷杂思绪统统钻进她的脑海中。不可能,太子在她心目中是犹如神树般的人物,他怎能坠下凡尘,和浣衣婢女纠缠不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