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箬真叹了口气,这个魏晚玉蠢成这样,拿什么跟昭蘅斗。
魏晚玉嘴唇哆哆嗦嗦,又气又怕,抬首望着昭蘅: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
“给你两条路。”昭蘅平静地看着她:“第一,继续嘴硬,我就让阿箬真把你带到后山去,杀了喂狼。”
魏晚玉几乎没有半分犹豫:“不要——第二呢?”
昭蘅说:“我知道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不会选这条路,所以给你准备了第二条路。你写个认罪书,把你怎么把我推到阿箬真面前,和他密谋掳人的事情写下来。写清楚了我就放你走。”
“你!”魏晚玉震惊。
“我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,也不是非要置你于死地不可。我只是想过几天清净日子,只要你以后老老实实,不再兴风作浪。我便不会检举你。”昭蘅抿唇看向她:“否则,你就等着蹲大牢,众叛亲离吧。”
魏晚玉哆嗦着落泪。
阿箬真烦躁不堪,一把从怀里掏出纸笔,拍在魏晚玉面前:“少哭哭唧唧的,出坏主意的时候不你胆子这么小。”
魏晚玉悲愤:“还不是怪你!凭什么到头来全怪我。”
“放心。”昭蘅瞥了她一眼:“一个都不会少。”
一句话戳到阿箬真的心窝子上,想到自己最开始就是被她拖下水的,更恨得牙痒痒,拔了拔腰间的刀,发出骇人的撞击声:“少废话,再不写,我就把你拖山上去了。”
“已经在写了嘛!”魏晚玉委屈地抹了一把泪。
魏家女子也念书,文采斐然,一纸含泪泣血的认罪书很快就写好了。
阿箬真呈给昭蘅看,昭蘅粗略扫过,便将纸张慢条斯理叠好,放入衣袖内。
“好了,这事儿就这么过了。魏大姑娘,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,井水不犯河水,你若是再来犯我,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。”她转身要走。
“那封信!”魏晚玉吸了吸鼻子,叫住昭蘅:“你怎么会写殿下的字?”
昭蘅轻轻弯唇,笑了笑:“殿下手把手教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