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箬真走入房内,看见端坐在桌前的昭蘅,一瞬间以为自己看到了天山神女。
愣了片刻,他才迈步走入,道:“等久了吧。”
昭蘅惊慌抬眼起身,向他盈盈福身行礼:“殿下,您来了。”
以往每次见面,她都凶狠如狼崽,这一次却如温柔羔羊。这种巨大的反差让他心里格外满足,再野蛮的小狼崽子到了他手里也会化作绕指柔。
“你终于想通了?”阿箬真径直走到桌案旁坐下,随意指了指昭蘅。
昭蘅抬眼望了阿箬真一眼,又迅速垂下眼眸:“我们中原有句话,好死不如赖活着,我……不想死。”
阿箬真眸光渐深,定定地看着昭蘅,手搭在桌上,指尖轻轻点着桌案:“你能想明白最好,我让你们的皇帝给你个新身份,去了月氏,你就是太子妃。”
昭蘅低着头,纤纤十指搭在食盒上,取出里面的点心和酒,一一在桌上摆开。她将酒杯内斟满酒,颤着手将白玉杯递给阿箬真:“以前是我不懂事,这杯酒是我给殿下赔罪,若殿下不再怪我之前不懂事,就喝了这杯酒吧。”
阿箬真打量着她,从乌青的发丝,到精致的脸盘儿,再到凹凸有致的身段,最后停留在她雪指捧着的酒杯上。
他忽然伸手拉住昭蘅的手腕,想要她拉着坐在自己的腿上。昭蘅受惊,手里的杯子微倾,洒出些许酒液,她侧过身子摆脱阿箬真的桎梏。
阿箬真兴致颇浓,道:“不怪,我当然不怪你。”
他凑近昭蘅:“时间不等人,酒可以下次再喝,我们还是干点正事……”
昭蘅身子微微一颤,她端着酒杯,低眉顺眼:“殿下不肯喝我的赔罪酒,是因为不肯放下过往的芥蒂跟我好好过日子,还是怕……我在酒中下毒?”
阿箬真朗声大笑,望着她的身影,眯起眼睛来:“你敢下毒吗?”
“不敢。”昭蘅柔声说:“您是东篱国尊贵的客人,若跟我私会出了事,我十条命都不够赔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