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小临陆玹的笔迹,字迹本就与陆玹很像。此时她故意模仿陆玹的字迹来写,待写完了。她所写的这三个字,竟和陆玹送回来的家书一模一样。
晏云栀将两张信笺摆在一起,看了好一会儿,然后将她给陆玹写的那一份仔细封好。
灯熄了。
黑暗里,晏云栀蜷缩躺在床榻上,抱着陆玹的枕头。周围一片黑暗,她睁大了眼睛,什么也看不见,只望着近在咫尺的垂落床幔发怔。
以前她总觉得将自己的心交出去是很愚蠢的事情,人的心那么小,不该被一个人填满。
如今她已不再计较,那颗心脏到底被陆玹占据了多少,只盼着他能平平安安回来。
陆玹刚走的时候,晏云栀还数着日子。这日子越数越慢,她便逼迫自己不再数日子。
到了今日,倒也不记得分别了多少个日日夜夜。
晏云栀轻叹了一声,抱着枕头翻了个身,闭上眼睛,逼着自己睡着。
正月初八,晏云栀要进宫赴宫宴。
一大清早,她才刚起身,宫里来了人,给她送了宫装。
晏云栀心下诧异,她又不是没有宫装,宫里为何突然给她送来一身新的?她疑惑地走上前去查看,这才惊讶地发现这套宫装是王妃的形制。
晏云栀懵了一下,再次向苏公公询问这是宫里哪位主子的意思。
苏公公笑着说:“奴是太后身边做事的,自然领着太后的旨。”
苏公公眯着眼睛笑,看出晏云栀的惊疑。他细着嗓子宽慰两句:“夫人莫要多虑,这是您应该的。”
言泉和春柳亲自送苏公公出府。
言溪和春桃、月牙儿围上来。月牙儿问:“真的穿这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