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善和嚎啕哭着抱紧纪云栀,像抱住唯一的救命稻草。
陆玹去了书房,随便拿了卷书来读。看了又看,也没什么耐心,看不大进去。
忽想起宋濂的事,他向青山询问。
青山惋惜道:“陪着他未来岳丈进牢了。”
陆玹听得惊奇。原以为宋濂不肯和未婚妻一家划清界限已经足够愚蠢,没想到自己进牢去了?
长河在一旁感慨:“青梅竹马的情分就是不一样!”
青山点头,道:“也算情比金坚的苦命鸳鸯了。”
陆玹冷哼了一声,沉声道:“什么青梅竹马,不过小时候玩伴,却把自己下半辈子搭进去,算什么情比金币,完全是愚蠢至极!”
青山和长河立刻噤声,不敢言语。
片刻后,陆玹脸色稍缓,重新翻阅着书卷。
青山悄声退下去,长河则是轻手轻脚地拿起长盒子里的一卷画挂在墙上。
陆玹看过去,长河笑着说:“二爷昨天不是说打算搬到书房来?我想着寻些字画将书房重新布置一番。这幅青竹图,挑得不错吧?”
长河一脸得意,等着夸奖的神情。
陆玹盯着那幅青竹图,突然就想起学堂里的那一幅。他心里的火气一下子燎原,手中书卷往案上重重一放,怒声:“谁让你挑了这幅画?竹子有什么好看的?”
踩在凳子上的长河一趔趄,险些跌下去。他慌慌张张将刚挂好的青竹图撤下来。他将青竹图快速卷起收进长盒子里的时候,还是懵的,完全不知道这幅画为何选错了。
青山从外面进来,先觑一眼书房内情况,才禀话:“二爷,二奶奶过来了。”
陆玹朝着门口的方向望了一眼,重新拿起来书卷。
青山和长河悄声退出去,纪云栀抱着一瓶红梅进来。她尚不知陆玹刚发了火,唇畔带笑地朝他走过去。她将抱在怀里的红梅瓶放在陆玹的书案上,弯眸甜笑:“刚摘的,想着摆在这里会好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