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说着,小福儿过来禀道:“这是相爷留给夫人的。”
沈溪石接过来一看,是一个荷包,看着有些眼熟,倒像是昨夜大皇子给她的那只,当时被溪石接了,她也没要过来。
顾言倾打开荷包,发现了一枚龙形白玉佩,不由一怔,这玉佩赫然是那日在广元寺后山上大皇子给她的那一枚,荷包里还有一张小纸条,上头只有三个字:西北,安。
字迹潦草,却是溪石的字,想来溪石走得匆忙。
“西北”,顾言倾隐约觉得是杜姨那里出了事,只是什么事会如此紧急,让溪石连回家一趟都来不及,只给她留了三个字。
除非是战事出了变动,且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。
顾言倾想到这里,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,胸口有些凉意。外头忽地又是一声闷雷。
顾言倾让小福儿招了传信的小黄门过来,亲自问了溪石是何时走的,那小黄门是桂圆公公的干儿子万绪,言辞颇为恭谨,“回沈夫人,枢相是巳时末一刻出的宫。”
溪石从家里过去的时候,是巳时正,也就是说溪石进宫面圣约半个时辰,便出发去了西北。
外头原本渐小的雨,忽地又大了起来,顾言倾让许伯安排万绪用了晚膳,等雨停了再走。
自己坐在窗前,看着这缭绕的雨雾,隐约觉得事端要起了。
杜姨那边出了问题,溪石过去定然是救火的,这一去是功是过且不论,她现在担心,溪石会不会和拓跋部的人正面碰上,再者,明远伯府手里的永庆军虽被打得四处溃散,但是到底还有残余势力,若是见到了溪石,未免不会下暗手。
顾言倾知道,纵使自己再担心溪石的安危,眼下也不知道人在哪里,唯一能做的,就是替他稳住汴京城这大后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