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警告你,她说了什么?”郑枚来了精神,用左手掏出那本施久见过一面的黑色皮革本,艰难地捻开钢笔打算记笔记。
“你们的同事不是埋伏在附近么,怎么又没听到,又没抓到人?”
“他当时在厕所嘛,提着裤子冲出来已经来不及了。”郑枚挺委屈,好像那个提着裤子冲出来的人就是他似的。
“切,警方的公信力还真低。”施久嘟哝,“她说‘天天是我的,不能给他/她!它已经来了,那个流氓是它杀的,它很快就会找到你的!’”
“还有呢?”
“就这些。”
“就这些?”郑枚反反复复地看那句话,一面看一面还读出来,“天天是我的,不能给他/她!它……”
施久摆手:“停停停,你看就看,别念出声,听得我头大。”
郑枚看看施久,问:“天天是谁?”
“我怎么知道。”施久摊手。
郑枚的眼珠转了两圈,叫了声:“哦,是王宓的小孩的小名。那么他/她又是谁?已经来了的它又是谁?是薛晴吗?”
这回,施久看出来了,郑枚根本不是在问他,而是在自问自答,所以没吭气。转念一想,又想起一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