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杉柏看到马父手上拿着一张纸,晃了晃。
“你以为我当初为什么会帮你们祝家?”马父慢条斯理地折好纸,小心地纳入怀中道,“这么多年来,你处心积虑散布对自己儿子不利的消息,无非是想要将他困在这个祝府,让他继续做你的棋子,你以为一切只有你知情,却不知道赵瞎子暗中给了我消息。”
“什么?赵……赵瞎子……”
“祝映台的生母有异能的事我早就找人调查过,所以当然知道他和他母亲一样都是巫族之人。”满意地笑笑,马父继续用折磨人的语调说道,“那个女人以为你真心喜欢她,背叛族人跟你私奔,结果为了成就你,改局易命做了超出自己能力的事,最终遭天谴暴毙而亡,想想还真是可怜……”
第三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,梁杉柏知道祝老爷的腿已经断了,但不知为什么,祝老爷受伤至此却只是艰难地嚎叫着,并没有痛昏过去。
“那个女人死后,你的生意一落千丈,而你的儿子那时还什么都不懂,帮不了你任何忙,之所以我在那时伸手帮你,就是看准了时机,否则,你怎么可能舍得把宝给我?”马父冷笑,“婚期越近,你就越烦躁,放出那么多对你儿子不利的消息,无非是为了逼我退亲,只是可惜,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。你现在明白了没有,为什么你说我儿子带走祝映台我会不相信?文才知道所有的事情,而我,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让祝府在今天之后还有活口留下!”
惊恐的呻吟声弥漫成一片,梁杉柏知道那是祝府的人发出的。人,如果知道自己即将死去,崩溃的精神会促使他做出许多不可理喻的事情来。
果不其然,纷乱的脚步声骤然响起。
“救命,放我们出去!”祝府的人们冲突着企图四散逃窜,庭院中立时响起一片砍杀与哀嚎之声,鲜血在空中泼洒开来,溅得到处都是,梁杉柏背靠着墙,闭上眼睛,试图忽略那些听来极端怵人的声响。
“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,那些不是现实……”
然而,过去的事实仍是事实,过去的现实在当时就是现实!
梁杉柏觉得自己要坐不住了,就在他握紧拳头,准备冲出去时,忽而听得有人惊慌地喊了一声:“这是在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