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拼命撞着墙,想要撞晕,却脚下一滑,跌倒在地。我在地上打着滚,死命地滚着,蹭着自己的身体,生不如死的感觉不断遍布全身,而我却毫无办法。
我哭出了声,被毛巾捂住的嘴发出蚊嘤般的哭声,沙哑的,痛苦的,无可奈何的。
我歇斯底里地滚动身体,压抑着哭叫,恨不能立刻死去。
尖锐的刺仿佛布满了我的全身,每隔一秒,同时深深下陷,刺入我的每一寸肌肤,我差点疼痛至死。
泪水汩汩而落,我痛得闭上眼睛,在心底将希斯诺骂了个千百遍,偏偏又抱有一丝不该有的期望,希望他能快点找到我,来到我身边。
痛到了最后,我几乎丧失了生的意志与信心,慢慢地蹭着身体,滚落到了床边。使出最后一丝力,狠狠撞向了床脚。
这一次,我撞得极为厉害,头部受伤严重,韩美琳如果稍晚一点回来,我可能就会因失血过多而没命。
韩美琳为了我的病,还匆忙向她的东家预支了薪水,才请到医师为我处理伤口。
我在床上足足躺了五六天,离第三波的情花毒发作期也不远了。我不知道是否能熬得住接下来的这一次。估计希望渺茫,我已做好了随时撞死的准备。
韩美琳叹着气为我换药,安慰道:“前面三次是最辛苦的,你只要能挺过了下一次,接下来的两次就好应付了。你还算幸运的了,你是人类,精灵的痴情花不能在你身上发挥最大力量,所以你能凭借意志解毒。如果是普通的女精灵的话,恐怕一辈子都逃不过希斯诺的掌心。”
她看着我惊异的神色,解释道:“就算普通精灵一时能挺过毒瘾,可之后又会复发,反反复复,直至痛苦而死。而且能做到这一点的女精灵还是属于意志很坚定的女精灵,意志力一般的女精灵甚至连自己被控制都不知道,乖乖地与种下情毒的男人在一起。”
我颓然地道:“希斯诺这次做得实在太过份,我不会原谅他。”
她悠悠地道:“谁让你招惹他了,招惹后又不负责,人家当然要找你算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