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的话我还需要去犯险?”她睨视着我,眼里露出一丝鄙夷,“有时还真觉得你笨,不知那两个男人看上你什么?”
我慢悠悠地道:“你够聪明又怎么样?现在还不是东躲西藏,还躲到贫民窟来了?”
她怒眼瞪视我:“若不是你的丈夫够凶残,我还需要躲贫民窟来吗?他在整个亚斯兰都布满眼线,一丝风吹草动都避不开他的眼。”
“你制造了连环凶杀案,他不警惕才怪,”我道,“既然无路可走,你为什么不离开亚斯兰国去别的国度?”
她将小镜子放在地上,又俯身看了看女王,把手放在她的额头,看她是否发烧,确认没有后,才微微松了口气。
“也许明天,你的丈夫就找来了,”她没有回答我,另转话题道,“你准备好与他团聚吧。”
我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,她的眼里却满满笑意。
谁知还不用等到明天,半夜时分,我被一阵阵凄厉的狗叫狼嚎声惊醒。猛然坐起身,我惊得扶墙跌撞站立。
海菲雅已迅速奔向窑洞口,她的表情微有动容,但仍算处变不惊。
女王仍然晕迷沉睡,躺在破席上一动不动。
整座贫民窟似乎已被完全惊动,马蹄的响声,马叫嘶鸣声,以及兵器的碰撞声,惊心动魄。
山坳里四处可见星星点点的火把,红色的火光中,挤满了贫民窟的贫民。他们惊恐地站在路口,或躲在树后,或围成一圈,将窄窄的泥巴山路挤得满满。那难闻的熏天臭气游荡在夜风里,环绕了一圈又一圈。
我睁大了眼睛,满脸惊异,一手紧捂鼻子,另一手捂着嘴,强忍那种作呕欲吐的感觉。
山坳口的正前方,乌压压的一片,全是骑着高大黑马的盔甲骑兵,他们手持武器和火把,仿若刚从地狱里走出来一般,冰冷的阴寒戾气迎面扑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