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底“家天下”, 夏皇既然是皇帝, 那“家”里的事情都得顺着主人的心思处置。
一切看上去都合情合理。
燕重锦的西域混合果酒当天晚上把姜南风灌醉了。
姜南风是直接宿在燕重锦家客房的。
经历过公主嫂嫂和大哥的开放关系,燕家如今无比强调门风清静,家里待客的下人都不敢留在客房里, 宁可被人说待客不周,也不想再闹出“生活作风开放”相关的丑闻, 倒让姜南风好好睡了一觉。
可惜被褥皆不是用惯的极品,毫不意外的姜南风返家后,开始浑身发痒。
他把衣裳一脱,落地的铜镜里,近乎完美的高大身躯上前后转了转,然后露出令人目不忍视的变化——过去白皙无暇的皮肤上从肩膀到胸口,再绕到要付和脊柱,生出了密密麻麻的红疹,红疹连腰臀和大腿上也没放过,甚至有些区域的红疹已经连成一片彻底肿了起来,还有继续扩张的趋势。
糟糕透了。
姜南风生活向来小心,他甚至有些记不清楚上一次这么严重的皮肤反应发生在几年前。
但记不清楚发生在几年前不重要,重要的是,江南风知道过敏反应会爬到他这张近乎珍宝的脸上,然后让他看起来接近非人的状态。
“罢了事后肯定会被陈会宁找麻烦,我借机告假养病吧。”
事情过了一个多月了,陈会宁都是阴恻恻地看着他,却没出手,想来有这么久的布局时间,陈会宁肯定想跟他玩个大的,那他直接“大病一场”干脆休息一两个月,让外人看着他觉得他命不久矣了,陈会宁想玩什么招数又有什么用呢?谁会相信快死的人有功夫搞阴谋诡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