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敏材生怕姜南风下一句就是请他离开,迅速改口:“除此之外,我还有一事相求——姜候觉得我调去什么职务更能为陛下分忧?”
他边说边从怀里捧出一个信封。
姜南风抬抬眼皮,视线扫过信封。他知道送信封的里头装的肯定是银票,不过银票居然能写出一指厚,也算挺有趣味了。
姜南风接过信封,开口道:“跟着陛下的文臣稀少,文采不佳,明年春闱正让陛下为难呢。”
程敏材当年是他那一科的探花,才华横溢,正适合专职去出考题。现在主动换职务,是为夏皇分忧,等到科举结束之后,他自然而然也不用再回户部,而是进入中枢。
程敏材喜上眉梢,对姜南风连连作揖:“多谢姜候为我指一条明路。”
他突然觉得那封“信”不够表达心中谢意了,迅速从脖子上接下一枚玉璜,恭恭敬敬地放在姜南风面前桌案上:“姜候,这是我家的信物,你拿着他,二十年内去河西一带,程家可以随时为您提供五万两白银的支持。”
能给姜南风提供五万白银的支持,就意味着程敏材会从他以后的官职上面捞走超过五万白银的价值。
姜南风按住程敏材的手,把玉璜推回去,严肃道:“程大人,以前是以前,现在你要是改不掉胡乱伸手的习惯,还是趁早辞官归乡吧,别自己被拖出去砍了还牵连我到扶桑殿外下跪。”
程敏材狠狠打了个哆嗦,不敢置信地看向姜南风:“陛下看起来没那么暴戾……”
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你们拿钱等于从陛下口袋偷钱;拿走了钱,工程不合规,出事死的是陛下的百姓,断的大夏的国祚。陛下虽然性格宽和,却不是不会发怒的泥人。程大人好自为之。”姜南风说完伸手指向门外,示意程敏材可以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