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王一撇嘴,脸上是对儿子们的不喜:“他们还怕人嘲笑?他们要是真怕人嘲笑就不该做那些出格的事情。”
燕回埋头政务,没注意夏王家事,听了这话不禁懵了。
他心里断定夏王诸子这段日子肯定没老实,但燕回自己是个本分人,私生活简单,他实在猜不出夏王诸子玩的有多花。
燕回只好含混道:“大王的女郎在我们三家过的都是舒坦的好日子,不怕大王笑话,小夫妻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。”
夏王马上反问:“难道玉鹤就能亏着我的儿子们?。”
燕回苦口婆心地强调:“殿下们再不好,大王配上一套班底,给他们赶出洛阳就是了。等以后掌管王府,他们慢慢总会学明白好歹的;再怎么也不能把他们送出去学婢妾的做派呐。大王,臣不知道殿下们做什么惹您不快了,但您想想,你现在这么做,这皇位传几代之后,真遇上兄弟阋墙的时候,难道要让后人有样学样,把自己兄弟子侄都弄去勾栏瓦舍吗?”
外人还没这么狠的,亲爹倒是对儿子们下得去手。
燕回忍不住齿冷,清醒地意识到夏王富有天下之后与过去不同了,再不是笑呵呵地跟他们说“做了儿女亲家,不成功就得一起被砍头”的和善人物了。
越是身处高位者,越无法放弃千秋万代的诱惑。
“……伤后代,唉,罢了。”夏王总算在燕回地提醒中清醒过来。
他深深地叹了口气,摆手示意手下离开。
燕回、陈策、王椎三人一齐起身告退。
出门后,王椎立刻大步向外走,背影写满了焦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