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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呦呦,别打了,老夫身上真没有值钱的东西了。”头发花白地年老官员被按在地上扒开官服。

内侍们姿态张狂:“里头这件衣裳是好料子,快脱下来,还有你头上戴的小冠和发簪,都摘下来。”

“不可,君子怎能容止不端,披发横行。哎呦,别打了。”老官员捂住头,趴在地上狠狠挨了一脚。

官员入宫,在宫门口就要卸除武器,反而是住在宫里的内侍因为做工,能有些棍棒。

一旦身强力壮的内侍手持棍棒聚在一块,手无寸铁的官员反而成了瓮中之鳖,只能任人宰割了。

姜南风定睛细看,正在挨打、被扒衣服的竟然是被他暂时调到身边的户部员外郎孟庆。孟庆能力不差,唯独遇见什么事情都喜欢和稀泥的性子让姜南风欣赏不来,但孟庆姻亲众多,连即将打进来的夏王都和他沾亲带故。

姜南风哪能眼看着孟庆挨打不帮忙?

这宫廷里若说谁可以无视规则携带武器,那就只有名义上是“夏王继子”而备受呵护的姜南风了。

比如此时此刻,姜南风腰间就配着长剑,靴筒里也藏了一把吹毛立断的匕首。

他大步上前,扯住一个内侍的后脖领子就把人沙袋似的丢开,再一脚踹翻按着孟庆的另一个内侍,最后在另外几个内侍准备上前的时候将长剑横在胸前以做威吓。

“我倒要看看谁敢上前让我这把凤鸣剑饮血!”姜南风沉声呵斥。

盛极的容貌在沉下脸时自然而然带上了与艳色具有同等的压迫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