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是,大脑会因为受到极端伤害,错误地做出躯体即将死亡的推断。
多巴胺和内啡肽同时释放,大脑的本意只是想死得舒坦一点,可李安迪不会死。
可可的触角抖了抖, 从他散发出的气味中读出了兴奋的意味。
不是很懂。
明明很难过,为什么还会产生完全相反的反应?
第一次产卵时可可迷迷糊糊的,等她彻底清醒过来,卵已经孵化了。
她也是刚刚才明白自己产卵会给她的人类带来怎样的伤害。
这样不行的。
既然能由痛苦感到快乐,那不如就继续快乐下去。
虫母会满足他的人类,尤其是他的体内还揣着自己的宝宝,可可希望李安迪能在这个过程中舒服一点。
男人的头颅枕在她瘦弱的肩膀上,娇小的身躯支撑不了他,但可可的触手纠缠上李安迪的腰腹,也圈住了他产生反应了的器官。
可可已经对李安迪的躯体反应掌握于心。
随着她收紧气味腺而绷紧身躯,随着她抚摸和挪动而呼吸混乱,可可俯首,凭借着记忆,也在通过幼虫感知着李安迪的状态。
每每幼虫带来疼痛,可可都会为她的人来送上快乐。
痛苦与极乐的界限变得模糊,伤害与爱意互相混淆。
可可乖巧地环抱着李安迪,叫他靠在自己身上,凝视着怀里男人的变化。
汗水低落,双目紧闭,她伸出手,用覆盖着软壳的手抚平他深拧的眉心。发生碰触时李安迪稍稍睁开了眼,不知是因痛觉还是……而失神的眼睛对上她没有眼白的双目。
这个时候,他总是这么安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