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溪县的情况实在太糟糕。
秦首辅连自己家乡的情况都能被有心人瞒着这么久,确实不适合再担任首辅了。
别说其他人有非议,楼远钧自己也不太放心继续把朝中大事交给他办。
退朝!
楼远钧起身走了,没留任何人议事。
朝臣们面面相觑,只能默不作声地四散回自己衙署忙碌。
江从鱼没有走,他在旁边看着镇南侯走向还独自站在那里的秦首辅。
殿内一片寂静。
不知过了多久,秦首辅先开了口:“是你。”
镇南侯站在不远不近的位置与秦首辅对峙。
“没错,是我。”镇南侯笑道,“可惜你胆小如鼠,不敢做大恶之事,没法给你来个满门抄斩。”
他恨极了先皇,连带恨朝廷和整个皇室。
还有眼前这个伪君子,当年就是这人用自己妻子取悦先皇还不够,还仿自己妻子字迹骗他夫人过府,以至于他夫人被囚于深宫含恨而终!
这样一个小人,凭什么能稳坐首辅之位?他看新皇也是个瞎子,眼瞎心也瞎,所以他只能亲自动手让这个姓秦的身败名裂!
镇南侯冷笑:“听说你近日得了个孙子,摆了好些天流水席,就是不知你到底算不算他亲爷爷?”
秦首辅闭上眼。
那些最不堪、最不愿回忆的往事浮上心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