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些难为情地蜷起脚趾,却感觉自己的指头仿佛戳到了楼远钧掌心。
登时一动不敢动。
江从鱼满脑子都是“楼师兄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”。
可惜楼远钧根本没给他避开的机会,反而还握住他的脚掌仔仔细细地捏玩过去,不时肆意摩挲他轻轻发颤的脚趾。灯下只有他们两人在,江从鱼只觉自己一动弹就会被楼远钧吃个干干净净。
直至察觉脚下水温渐渐凉了下去,江从鱼才回过神来,对楼远钧说道:“哥哥,是不是可以了?”
楼远钧听着他毫无防备的话,终于没再为难他,而是取下白巾认认真真帮江从鱼把脚掌擦干。
平日里烨然如仙的人,居然像个真正的杂役那样伺候着江从鱼。
江从鱼看着楼远钧把水捧出门外交给了不知什么人,又在另一盆水里不慢不急地洗净手才重新关上门朝自己走来,不由紧张地问:“你不是一个人来的吗?”
楼远钧坐到江从鱼身边,理所当然地说道:“为了不叫人发现我私自潜入,总要有人接应一二。”
江从鱼道:“那他们可能会知道我们在屋里做什么的。”他看了眼不远处点着的灯,人家外头只消看看灯影便把一切都瞧个清清楚楚。
楼远钧体贴地过去把灯给弄熄了。
房中一片漆黑。
江从鱼呼吸一滞。
他,他怎么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