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麼一雙眼睛下,她沒辦法隱瞞。
於是她到底是道:“我……想到瞭雪,下雪瞭,很多雪。”
寧王:“嗯?還有?”
青葛抿瞭抿唇,低聲道:“不知為什麼,我感覺自己奔波在大雪中,一直往前走,走不到盡頭,心裡便有些發酸,便哭瞭。”
她垂下眼睛,聲音落寞:“興許是殿下的琴音太過動人,以至於讓我想多瞭。”
寧王聽此,卻沉默瞭。
之後,他望著青葛,輕嘆一聲:“孤昔年便曾聽聞夏侯見雪曉悟音律,詩畫雙絕,才情出衆,孤並不以為然,如今看來,竟是名不虛傳。”
青葛心裡一頓。
沒明白,困惑。
這什麼意思?
他在反諷?
卻在這時,寧王綻唇,輕笑:“知道孤剛才彈奏的這曲子叫什麼嗎?”
青葛此時不太想裝,也沒力氣裝。
作為一位暗衛,她竟然沒有克制住自己,在執行這麼艱難任務時哭鼻子瞭,她覺得丟人,也覺得挫敗。
而這種強烈的挫敗情緒讓她沒辦法活靈活現去扮演什麼瞭。
她隻能在心裡癱倒,順其自然。
所以她隻是無聲地看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