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中稍定。
當下在那侍衛的引領下,她過去瞭池亭中。
寧王捏著茶盞,閑散地欣賞著遠處的遊船畫舫,並不曾回首,隻是用很輕淡語氣問道:“你竟一個人出來王府,這是要做什麼?”
青葛在這一瞬間,大腦中快速地選擇著自己應該遵從的性子。
應該柔順地道歉,說我走丟瞭,然後柔弱無依地讓他送自己回去,還是和他倔起來?
不過是片刻間,青葛便下意識選擇瞭倔起來。
她現在不是青葛,而是夏侯氏嫡女。
為什麼不可以仗著夏侯氏嫡女的身份硬起來。
他不給她杜仲王雄花,竟然還想和她行夫妻之事,想得美。
於是青葛便很是疏淡地道:“怎麼,我不能出來走走?”
寧王涼涼地道:“是不是夏侯傢把你保護得太好瞭,以至於你如此不諳世事?”
青葛:“我之前在夏侯傢,遇到節慶時候出門逛街,這不是常有的嗎,怎麼,到瞭這禹寧,還是禹寧城的街道上,我竟連出門逛街都不能瞭?以殿下的英明,禹寧不至於淪落至此吧?”
寧王視線終於投射在她臉上:“你倒是伶牙俐齒。”
青葛:“這不是伶牙俐齒,這是雄辯強據,據理力爭。”
寧王聽此,難得笑瞭下:“狡辯。”
他臉型過於薄銳明豔,看上去有種寒夜刀鋒一般的銳利,縱然此時笑起來,也沒有半分讓人親近的感覺。
隻能說明他在刻意收斂本性罷瞭。
對此,青葛反應涼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