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,暗衛柔韌如水,可以隱藏在任何常人意想不到的地方,同樣暗衛擅僞裝,也可以僞裝成任何性情模樣。
於是在這奔馬的疾馳中,她終於讓自己處於松弛的狀態。
但放松下來後,青葛回想著剛才的種種。
她明白,寧王看似狂妄的舉動背後其實自有其道理,他這個人多疑,多疑到瞭他並不信任和他聯姻的夏侯傢族,是以在遇到西淵刺客後,他幹脆一劍劈車馬。
聯姻他要,夏侯傢嫡小姐他要,但是那些附送的嬤嬤丫鬟護衛他統統不要。
此舉實在離經叛道,畢竟那是來送嫁的,不是來賣女兒的。
但寧王就是這樣的人,她並不意外。
其實脫離瞭那羅嬤嬤和莫經羲,青葛倒是喜歡的,畢竟這就是她的監工,誰願意天天被一雙眼睛暗地裡盯著呢。
不過——
如果他們徹底被趕走,誰來給她第二筆第三筆銀子?
其他人也就罷瞭,給銀子的莫經羲她得想辦法撈回來。
或者那個羅嬤嬤也行,羅嬤嬤不像是尋常嬤嬤,應該能幫她通風報信要錢。
這麼想著時,寧王已經帶著青葛來到瞭一處驛站。
抵達驛站,就見早有侍衛在此接應,寧王帶著青葛,在那林立侍衛簇擁中,進入驛站。
那驛站說是驛站,卻更像是一處府邸,踏入其中,可以看到亭榭池沼,並藥欄花-徑,院落中掛瞭燈籠,燈籠的幽光在雨後朦朧夜色中瑩瑩亮著。
來到那房間前,寧王側過臉,望向青葛,道:“今天先歇在驛站,明天王府來驛站迎親。”
青葛聽聞,問道:“殿下是說……隻留妾身一人在此?”
寧王勾唇一笑:“你大可放心,如今已經進入禹寧地界,本王就不信哪個不長眼的還敢找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