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他擡起手來,手掌一翻,強硬的指骨已經握住瞭她的手,猶如鐵鉗一般,不容拒絕。
在感知到寧王力道和溫度的那一瞬,青葛頓時緊繃。
她效忠寧王十四年,於她來說那是她誓死護衛的主人,是無上尊貴的寧王殿下。
不是她隨便能碰的。
況且,也許會被察覺到異樣。
她的手上是有常年磨練積累下的厚繭的,這些日子仔細養護,倒是消淡瞭許多,不過到底和養在深閨的貴女不同。
好在,寧王並沒發現異樣,甚至於她的異樣,他也隻以為她被嚇到瞭。
他低笑一聲,聲音溫柔,說出的話卻帶著規訓的意味:“也許在這之前你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,不過從今天開始,你便是寧王妃,既是寧王妃,那就有些寧王妃的樣子。”
旁邊的莫經羲神情難看,孟嬤嬤待要說什麼,不過到底止住瞭。
寧王在規訓他的未來王妃,這是折辱夏侯傢的臉面,但是此時此刻,西淵虎狼環伺,他們確實說不得什麼。
其實本來這次送嫁,應該是夏侯傢長公子夏侯止瀾,隻是送嫁隊伍才出發沒多久,夏侯止瀾便得瞭風寒,不得不止步驛站。
按照常理夏侯止瀾或者莫經羲應該盡快回去傳訊,找替代送嫁之人,不過不知何故,夏侯傢至今未曾派出人手,是以如今送嫁的隻有莫經羲。
莫經羲是夏侯傢最為器重的大管事,在尋常人面前可以呼風喚雨,但在這種和夏侯傢平起平坐或者更高一層的皇室面前,他隻是大管事,外姓,還不夠格在寧王面前說話。
這時候,寧王卻俯首,問青葛:“可會騎馬?”
青葛看著寧王,他說這話時是溫柔含笑的,可那笑容間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威懾力。
他素來唯我獨尊,如今自然不允許他的王妃說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