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夙隐咳了咳,说道:
“啓用女官是个别开生面的政策,从长远来看,必然大有裨益。只不过,还需徐徐图来。”
“这是为什麽?”姬萦好奇问道。
以她的想法,该是立即广而告之,大肆收拢女性人才才是。
“你可知,天下女子有多少识字之人?”徐夙隐说,“千中不足一人。”
他以拳掩唇,压低声音再次咳嗽了起来。
看着他这副被病痛折磨的模样,姬萦心里就很不是滋味。
如果有什麽天材地宝能够治愈徐夙隐,她一定想方设法为他弄来。那并非是虚情假意,她心中也是如此想的。
哪怕刀山火海,徐夙隐也值得她为此去闯。
看见她难掩哀痛的眼神,徐夙隐反过来宽慰道:“不用担心,每到冬春换季时,我的病总会重些。等过些时候,适应了便没事了。”
他总是说“不用担心”,“会没事的”,一开始,姬萦全然相信,但现在,她已经明白了,那只是安慰之语。
她从未听他说起过自己的痛苦,但哪怕只是目睹,也叫她心乱如麻。
她还未从徐夙隐的病情中抽出心神来,徐夙隐已经接着她的话题继续说了下去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