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遭了!”
徐籍话音未落,后方大阵营传来阵阵嘈杂慌张的高呼声:
“剑江军带着陛下逃走了!”
“剑江军带着陛下逃走了!”
“剑江军带着陛下逃走了!”
慌张的呼声像疫病一样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染百万联军。哪怕徐籍如何振臂高呼,也难能抵挡联军士气一溃而散。
南安节度使崔翔面色不对,转身就走。华阳节度使顾仟紧随其后,瞿水节度使张趣从衆人的相继离去上领会到什麽,也匆匆转身离去。
在剩余节度使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徐籍已一眼看出他们的意图。
“站住,你们去哪儿?!”他大喝一声,叫停了三人的脚步。
其中唯有顾仟犹豫了一下,停下脚步,朝徐籍行了一礼。
“陛下不在,联军如何联合?失陪了,宰相。”
他转过身,大步离开了。
就这麽两句话的时间,徐籍身边已只剩下白阳节度使梅召南和贪泉节度使沈敏恒两人。其他节度使,都趁徐籍不察,悄悄离开了。
“混账!为了一己之私,竟将国家危亡置之不顾!无知竖子,尔墓之木拱矣!”徐籍大怒。
不一会,最早离开的南安节度使阵营中,响起了收兵的鼓声。紧接着,又有几家阵营中响起了收兵的鼓声。
宫墙上已经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的联军士兵们,因为后方的士兵纷纷撤退,孤立无援,正如熟透的黄瓜一样,被反攻的三蛮士兵用长枪,用长剑,刺穿后扔下高高的宫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