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疾愣愣道:“赵先生也是这麽说的……”
“我的意思,和他的不同。”姬萦说。
“有什麽不同?”
“等到你该明白的时候,你自然就会明白。”姬萦带着深意道。
“这麽说,姬姐也赞同某退回黄金?”秦疾问。
“当然。”姬萦说,“剑江节度使刚愎自用,残酷无情,而他的军师,失仁失德。剑江从上至下都失了天和,迟早自取灭亡。”
秦疾沉默许久,黯然道:“先生从前不是这样的,某也不知道这些年,都发生了什麽事……”
“秦疾。”姬萦叫出他的名字。
“姬姐?”秦疾睁着迷茫的眼睛看向她。
“你以为一切都变了,但其实,什麽都没有变。”
“当初帮助你和家人的,并非是赵骏声,而是赵骏声那时所具有的仁心。赵骏声后来失去了他曾经的仁心,但这份仁心并未消失,而是被你继承。”
姬萦停下脚步,转身看着呆在原地的秦疾:“我们决定不了他人最终成为什麽人,但能选择自己成为什麽人。”
“秦疾,你明白吗?”
“只要你还肩负着这份仁心,你也就报了当年的仁心之恩。”
……
天未亮,岳涯被马车外寨民洗漱做饭的声音吵醒。
他撩开车帘踏出马车,被直愣愣站在车外的秦疾吓了一跳。
“……你做什麽?”他难掩惊异地打量着秦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