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落下,池蓁蓁什麽瞌睡劲儿都给吓没了,“噌”一下睁大了眼睛,迟疑地问:“你说的事了,莫不是……除去义父……”
玄月没回答。
没有说是,却也没说不是。
泰半就是如此了。
池蓁蓁心头一跳,继续追问:“这几日,你在九州,是不是已经寻到法子了?”
玄月:“应奇已堕落成魔,又纵魔族肆意杀害凡人,罪无可恕。”
“……”
池蓁蓁当然知道,但是她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尹祁死,“难道就不能让他待在魔界,永远不为祸九州吗?千年之前,本就是神域有愧于他。”
应奇的儿子被帝江错杀,这才是一切罪恶的根源。
闻言,玄月眼神凝结,冷冷地盯着她,“你若是再为他说一句话……”
他一定会失去理智,将尹祁撕碎。
池蓁蓁听懂了玄月的未尽之言,恨恨地用指甲抓了一下他光裸的背脊,嘟嘴,“义父若是执意要将你杀了,我也会如此为你求情的。”
他们两个,对她来说,都是重要的人。
玄月冷嗤一声:“不必。”
如果他需要池蓁蓁为他在尹祁的床榻上求饶,他就算是毁了三界,都不会放过他们。
池蓁蓁无意与他纠缠这些,绕回原本的话题:“你究竟找到什麽办法了?你不是说,不可干涉任何人命定的轨迹吗?”
玄月:“自然。但应奇的灭亡,就是他的命数。”
池蓁蓁:“……”
玄月一把盖住她的眼睛,“立刻睡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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