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怔了许久,终于,垂下眸子,低声开口:“可是已经永远回不去了。”
两人泰半是连越阳山都回不去了。
她当衆害死了剑宗大弟子“晏知月”,山主的女儿珠璇也因她而死,玄月又毫不留情地杀了莫如山……他们俩,于剑宗而言,理应皆是罪无可恕之人。
玄月面无表情地伸出手,摸了摸她的耳垂,“无妨。”
看起来,似乎丝毫没有被她的回答伤到。
池蓁蓁心潮起伏,望向他眼底,“……不过,这里也可以练剑。”
她跳下床,随意地踩进鞋中,抛下玄月,动作轻轻巧巧、蝴蝶似的飞向屋外。
玄月听到她用灵识说:“我敲着,葡萄藤旁边放张木桌也不错?晚上可以在这里喝酒。”
“好。”
应完,玄月衣袖轻轻一挥,外头便按照池蓁蓁的要求,变出了一张木桌,木桌上放了茶具和酒盅,并两把椅子。
这次是她喜欢的圈椅。
上头还置了软绵绵的靠枕。
“晚些喝酒。”
他温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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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又相处了半旬。
每日无所事事,池蓁蓁的耐心终于宣布告罄,脾气也变得差了许多,一点点小事就能叫她生起气来。
例如一道不合口味的菜、或是半日修炼未得成效。
总之,堪称一点即燃。
唯有玄月在时,稍微好一些。
不可否认,在日渐相伴的过程中,池蓁蓁确实从玄月身上看到了晏知月的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