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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蓁蓁在寝宫闷了整整五日。
温月。
晏知月。
两个人的名字、模样、还有过往那些点滴,在她的脑海中打转,逼得她不得不承认,自己好像确实就是个水性杨花、见异思迁的女子。
池蓁蓁不想叫温月为难。
他现在不是自己的小侍卫了,是瑜国的皇子。
若是拒了这次和亲,不说瑜国国君会不会重新发兵为难卫国,单说温月,也平白斡旋了许久,无疾而终,指不定在瑜国有多丢脸。
本就是中途被找回去的儿子,泰半会沦为其他皇室贵族间的笑柄,处境愈发艰难。
理智明知阖该如此,但池蓁蓁心底,却又无论如何都放不下晏知月。
从来没有一个人,能叫她日思夜想、辗转反侧。
也没有人,能如晏知月那样,无论是冷漠还是皱眉、什麽表情,无论用什麽语气生硬说话,任何一处细枝末节,都能叫她如此喜欢、如此着迷了。
仿佛两人上辈子已然相识许久。
池蓁蓁无法想象,从此以后要与晏知月彻底陌路……那会是什麽样的情景?
况且,晏知月已经答应要与她成亲。
她亦不能出尔反尔、对不起他。
……
池蓁蓁心情焦躁,手上没个停歇,漫无目的地将纱帘拨得“哗啦哗啦”作响。
上头的玉石互相碰撞,发出清脆的叮当声,听着颇有几分熟稔感。